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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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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疏月闻言为之一怔,语气不善:“你这是狮子大开口!区区蛊毒就想换珍贵药材,江公子就是这么做生意的?”

江以绥没有反驳,只是将目光沉沉的落在沈栀禾身上:“殿下,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您可以考虑,他就不一定等的起了。”

沈栀禾眯了眯眼,与他目光相接,没有应声。

因为他所求的何首乌药用价值极高,又因传言能长生不老而价值连城。但此物极难养活,喜阴怕涝还贪光,大邺境内寥寥无几。

而她手里的这支则是大邺附属国送给作为公主的她的及笄贺礼,寓意非凡。

“当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?”她斟酌着开口。

青年眼底波光流转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绽开点点笑意,他朝她行了个江湖人士打交道用的最高的敬礼,缓声开口。

“草民也知夺人所爱实非君子所为,但我有自己的苦衷,还望殿下谅解。”

眼见此人没有要松口的意思,沈栀禾只得两相取其权轻:“行,本宫答应了。只要你能救他,何首乌我自会遣人将它送到你的住处。”

“殿下大气,江某必为公主效其犬马之劳。”

这种漂亮话少女都听多了,并不应声。她朝着里头抬了抬下巴,挑起了另一个话题:“去除他身上的蛊需要多长时间?”

江以绥沉思了一会才给出了答案:“最少也要半个月吧,他中蛊很长时间了,只是现在才复发。”

狡兔死走狗烹,贺泉为了贪污对他的手下也是挺狠,丝毫不手软。想到这里,沈栀禾又默默瞥了眼角落处变得已经没有人样的冯丛海。

余光里他白发苍苍,双眼无神,整个人摊软在墙边,像干瘪的木块被抽干了生气。眼见其一朝从万人敬仰的高官沦为阶下囚,沈栀禾也只得感慨其自作孽不可活。

沈栀禾:“尽快吧,必要时也可以加大剂量。”

江以绥依言点头:“那殿下现在可以带我去药房了,草民也好着手准备配方。”

“行。”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,许是最近频繁处理事物,她总感觉自己头脑发晕。

再加上地牢阴暗潮湿,空气不流通,沈栀禾在踏进这里的第一刻时太阳穴便开始隐隐作痛,像有无数只虫子在上面爬过又不断噬咬,惹的人心烦意乱。

铜壁上的八角灯笼也无风自晃,莫名让她生出了一种错觉,就好像这条路总是长的没有尽头,不知道通往何方。

在失去记忆的前一秒,沈栀禾看见的是惊慌失措朝她冲过来的疏月和季漾。

江以绥显然也被面前突然晕倒的少女给惊住了一瞬,反应过来后就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了她,避免其摔倒在地面上导致受伤。

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,等疏月将沈栀禾稳住后他便抽身离开了,随后才隔着手帕为她把脉。

“我家殿下怎么样了?”疏月满脸神情焦急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。

江以绥却没有给出回答,只是皱着眉头问了她一个问题:“她最近是不是和那群染病的患者接触过?”

疏月读懂了他的隐喻,摇晃着脑袋:“不可能,殿下去栖明寺的时候都做好了措施,不会被传染的……”

季漾也不相信,语气幽幽询问道:“你是不是诊断有误?”

江以绥要被这两人自欺欺人的行为给气笑了,但他到底没有表露出来,只斟酌着开口:“按脉象来说乍疏乍密,如解乱绳之状就是受体内寒气冲撞所致。”

“不过我没有和那群患者接触过,不知道症状如何,也可能是我诊断有误吧。”说完他便收回了手,缓声补充道:“但殿下身体虚弱是事实,你们最好找负责时疫的太医看一下。”

事情紧迫,季漾也顾不得规矩,只好上手将昏迷的沈栀禾抱在怀里,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她肩上和膝弯处,稳稳当当的走出地牢。

疏月则提着裙摆跟在后头,一面遣旁边的小厮去差人请方延,一面去找厢房的婢女示意她们慢炖滋补药物。

江以绥看出来了她此刻心神不宁,伸手在其肩上拍了拍,示意其转头。

“怎么了?”她眼神中都带着不解。

“你是殿下的贴身侍女还是她身边的掌事姑姑?”江以绥很早就脱离了这种高门大院的生活,并不清楚皇宫的规矩,只好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揣摩着开口询问。

疏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禀着他对自家公主有用的原则如实应答道:“都是。”

见状青年有意压低了声音,明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,语气却是肯定的:“那殿下身上有没有出现过红痕,你应当是很清楚的。在看见那些痕迹的时候,你难道没有起疑吗?”

“还是说你才是害她染上疫病的凶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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